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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病院的人类学家 论精神疾患住院疗养与污名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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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病院的人类学家 论精神疾患住院疗养与污名化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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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林婉婷 文章来源:台湾教会公报 更新时间:2018-04-16 22:10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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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对精神疾病患者有什么印像?来自网络、媒体或身边的人?高雄三余书店3月31日晚间「精神病院里的人类学家——细探精神疾病污名化与住院经历分享」座谈,讲师程奕瑀谈论社会上关于精神疾病医院与患者的恐惧、歧视与误解。
程奕瑀本身为重度忧郁与思觉失调患者。她认为很多时候精神病患者无患病自觉,她认为病名可以让患者确认状态,虽有贴标签可能,但也是自我形象修正,并循着病名去求助。
在程奕瑀所待的精神疾病专科医院,早上6点起床、中午12点用中餐、晚上9点就寝;作息固定虽然让人安定,却可能导致患者无法适应出院后充满变化的生活。院内上下午有职能治疗课程,目的虽是帮助病患活用思想与社会化,但在治疗师人力不足的情况下,课程内容固定,多是益智类、电影欣赏等活动。
与外界联系除了会客时间,也可以透过电话,但须插入电话卡才能拨通,患者间常有用零食、书籍、零用金租借电话卡的交易。零食方面也有控管,巧克力在上午10点才能食用,有些病房不能吃泡面;饮料为豆浆、豆奶、牛奶等种类,不会有碳酸饮料。零食也是奖励机制,表现优良者能以累积点数换得点心,表现不良者则限制到贩卖人员那购买日常用品的机会。
程奕瑀今年二度入院时,正好碰上一波流感高峰。院内主要卫生措施为隔离病人和水源控制。但连带影响是隔离造成孤独感,与水源控制使药物治疗副作用而口干舌燥者无法饮水舒缓。在她的询问下,院方坦承这是决策疏失,也未曾在实施前让患者签署相关同意,感染控制相关条例与惯例措施里,多为观察疫情和加强消毒,而非直接隔离与限制。
程奕瑀指出,这样的管理方式源自于医护人力不足。在院内,3、4个护理人员顾40位病患并不容易。但有些人仍愿意细心照顾和陪伴患者,反之有些则会有情绪性发言。她自己所在的情感和思考疾患病房,虽有急性病房性质,但床位长期缺乏,患者住院期也很长,「最后房间里有5、6张床,几乎没有走动空间。」
很多人对精神疾病医院的印象,是电视、电影、电玩里头那种疯狂、肮脏、吵杂状态。但在程奕瑀观察中,患者除发病当下无法控制,但多数时候很冷静,也因为身处简单安全环境感到快乐,只是因为药物影响言行较缓慢。而多数患者纵使有偷窃、谩骂、攻击行为,都是出自无心,因为没有对错观念。另外,她遇到多数人都爱清洁,整个医院设计上是木质地板、明亮配色,然消毒水味也很重。
「你不能知道自己的心灵什么时候会生病。」程奕瑀说,很多时候旁人会劝精神疾病患者「想开一点」,但对他们来说「不是不想,是做不到」。程奕瑀提醒,关心不该是变相压力,不能是要求、命令和质疑。「就像你不会叫腿断的人站起来走路,并告诉他腿的疼痛只是假象。」有时朋友亲人更容易犯下这种错误,因为有相处经验与认识关系,让建议变得太主观。要改变污名化,患者陪伴人需要承认、接受自己并非专业的事实,而患者不需自责。
(来源:台湾教会公报 http://tcnn.org.tw/archives/34736 2018年4月2日)
(责任编辑:民生编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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