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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为艺术是精神病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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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作者:谢猪 文章来源:立场新闻 更新时间:2018-03-11 15:16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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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星期友人传来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在元朗马路中央滚动的新闻,我第一个反应是:是不是行为艺术啊?那一刻我发现,很多人(包括我)都有把两者连结起来的倾向。
最近上映的电影《方寸见人心(Square)》讨论了艺术馆营运和当中光陆怪离的事宜,其中描述了一场行为艺术表演。艺术馆在瑰丽堂皇的大厅举行宴会,邀请近百上流社会人士出席,席间安排了一场行为艺术表演:扮猩猩。表演以原始兽性魅力作招徕,嘉宾表现欢迎,还发出轻松的戏笑,但当艺术家开始发出怪叫并滋扰宾客,场面顿时变得尴尬,于是馆长要求艺术家中止演出,但他却没有停下来,依旧在宾客间以猩猩的姿态荡来荡去,发出跟华丽场面格格不入的嚎叫。一种不适开始在宾客,甚至是电影院的观众间蔓延,大家都对这个失控的表演者感到莫名其妙。最后当艺术家扯动一个女人的头发,把她在地上拖行时,穿戴隆重的绅士们终于忍无可忍,作出了人类最自然和最原始的反应:被挑衅—>反抗,一群人失控地冲向艺术家,把他痛殴一顿——整个作品大功告成。
可以想象的是,表演结束后,馆长一定会被高层「照肺」, 因为这些所谓来观赏艺术,支持艺术的宾客期待的,是一场能够娱乐他们——而不是挑战他们的表演;他们想要的,是一些意料之内的惊喜,就像婚礼上新娘哭起来,宾客就感到心满意足,多过这种程度,例如新娘兴奋到尖叫,憎恶之情就会油然而生。
「惊喜」变成设定了的常规,我们就会变得麻木,不再接触真实,不再感受当下。行为艺术,很大程度上,就是用身体和行动打破因循,因为异于常规,很容易被怀疑是精神病。
本地现场的行为艺术表演不多,朋友参加过一场非常激动的(名称已无法考究):艺术家从台后走出来,手上拿着一大盘腐烂发臭的肉,把它们一块块丢在观众的脸上。这场惊心动魄的表演背后有个故事:艺术家有天探望弟弟,推开门,惊见他上吊了,身体布满了蛆虫,那一幕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。笔者觉得这个作品是成功的(虽然我绝不希望在现场),艺术家带领观众赤裸面对死亡——就算他们多不愿意,死亡还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以丑陋的姿态迎面扑来。
至于较温和的行为艺术,本地艺术家郑怡敏在13-15年期间做过一个至少一半港人都极力提倡的行动:和平表达诉求。他身体力行,每星期给前特首梁振英写一封信,写足一百封。他收集几年来的回信,在特首办门外放了桌、椅,在公众见证下把回信逐一拆开——内容是什么,大家可自行参阅(详见:http://bit.ly/2Hc7NVo)。
总括来说,行为艺术在香港不算盛行,其一在于香港人接受能力有限,其二在于难以营利,但当社会变得越来越奇怪,我们不难在挤涌的街头发现患上精神病的人时,行为艺术在本土的发展相信也有无限的可能性。
(来源:立场新闻 https://goo.gl/siqgNw 2018/3/7)
(责任编辑:民生编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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