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 开 信发出的当天,我就找到学校报刊管理员,告诉他今年的随州日报不要给我送了,我也不会来领。2003全年的随州日报我就这样没再领。由于当时不敢想国内的媒体会报道此事,这封公 开 信除了寄给全 国人 大 外,通过网络寄给了在美的华人电子刊物《新 世纪》,《新世 纪》很快刊出。 公 开 信发表是在岁未,学校很快进入期未考试。就在考试这一天,我找到学校分管“政教”工作的副校长,告诉了他公 开信的事。我之所以告诉学校,是因为党 报毕竟是学校强 迫我订的,以后要想拒订党 报,也要通过学校。讲了公 开 信的内容后,我对他说:“2003年上半年的订阅费扣了就算了,但我要求下半年不能再强 迫我订了,否则我就要按公 开 信上说的做了。如果学校确实有困难,完不成任务,我自己到邮局去订。”听完这些,他先是诧异了一下,然后很快地说:“你这个想法可以,我同意。订 报是一件很头痛的事,我曾经建议有关部 门,如果党 报经费实在不足的话,可以发动大家捐款,不要强订。学校也有难处,你不要采取过 激措施。”在找这位校长之前我设想了种种结果,没想到他这样说,我记得那天中午回家后非常高兴。 很快到了放寒假的时候,在学校最后一次例会上,我把这封公 开 信散发给了一些老师,老师们很激动,纷纷说,“搞得好”“×××太不像话了”“强 迫订 报不就是为了钱吗?”有的老师还由此谈到了其它问题。就是在这个例会上,我突然听到学校一把手借很久以前的一件事不点名地批评起我来。从后来了解的情况来看,他大概是认为我拒领党 报“欺 人太甚”。但我不管,既然没和我明说,我就相信那位副校长的承诺。 当年除夕,我接到在 美人 权组织中 国人 权的电话,他们表示对此事感兴趣。中 国人 权新闻稿散发面很广,我后来看到香 港《民 报》也刊载了这个消息,并且记者还打电话到随州市 委办 公室,办公室工作人员居然否认有一家订多份随州日报的现象。 正月十五晚上,我接到中国青年报驻武汉记者站张站长的电话,他说中青报编辑部看到了这个消息,并反复讨论了此事,请我把公 开 信正式给他们寄一份。我在给他们的电邮中写到“最好不要刊登,订党 报可是下了红头文件的”。当时主要是顾虑安全。现在看来我也许是低估了国内媒体 的良 心和勇 气。 2003年上半年开学后不久,我们曾都区教委办公室的一位主任突然打电话给我,说公安 局找他们了,要我不要再闹了。后来他又给我妻子打电话进行威 胁劝 阻。 2003年非典肆虐,我们学校六月中旬就放署假了,临放假前我又找到那位分管“政 教”工作的副校长,告诉他马上要订下半年的党 报了,我还是坚持我以前的观点和要求。他面露难色,但还是说好。署假期间我又给他打过一个电话,他支支吾吾说正在外面学习。 2003年9月开学后。从报刊管理员那里得知我仍旧被订了半年的随州日报,虽然是意料之中,但仍很气愤。9月16日,我手中拿了一个月的随州日报借机来到校长办公室,刚好那位副校长和另一位校长在,我对他们说:“你们有能力扣我的工资订党 报,我就有权 利对这种侵犯我人 权在事抗 争,我说的话是要兑现的,今天我把这些随州日报退 给你们,以表明我的态度。”那位副校长有点难堪,自嘲地说“你这是送报 纸来给我们看”。 2003年全 国开始了报 刊征订大整 顿,县级党 报被砍。我虽然不敢说这是因我而起的,但至少说明我的这次非 暴 力抗 争不是无的放矢。这次行动我周围的许多普通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,能在他们当中有点影响,我很看重。 2004年初有几个人告诉我“在今年的党 报发行会上,随州日 报社长刘××说了,刘飞跃不想订党 报,不要他订好了。”但我还是被扣了工资。这就意味着我的抗争还没有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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