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月1日中午,我搭上了去随州市厉山镇的公共汽车。车上如蒸笼一样酷热,我的心情也是惴惴不安,不知道签名会不会很顺利。因为2003年在随州大街上进行过一次征集签名活动,所以这次选择了乡镇和农村。 2点钟来到厉山镇,办完住宿手续,简单洗漱后就来到大街上。街的一头是一个桥头坡,坡上聚集了一些人,有人打牌、有人聊天。我把签名呼吁书、问卷调查表(设计有五个问题)递了上去,并简单作了说明,大家于是七嘴八舌起来。谈到学校“乱收费”,几个人都说比以前好了一些,个别人甚至说比以前好多了。但大家说“乱收费”远未杜绝,“我们这个镇上最令人头痛的是学校逼着孩子在学校吃饭”。由于这儿人多,一下子就签下了10几个人,其中还有一个退休女教师。 往前还没来到第二家店铺,两个少妇主动走了过来,她们围着我谈起来喋喋不休。 “你看我们家就住在镇上,离学校这么近,非要我们小孩在学校吃饭” “小学一年纪的小孩,能在学校吃到什么?” “还要喝豆浆。每个月10元钱,没喝也得交钱。” “馒头小孩不愿吃,一带回来就是一大包。” 这种对“生活费”的愤怒在我后面的签名过程中一再出现。 来到一个照相馆前,有几个五、六十岁的老头在门前座,这种年纪的人签名率一向很低。当我犹犹豫豫把签名呼吁信、问卷调查表递上去时,他们几个都很热情,其中一个拉住我谈了半天,重点是高中阶段的收费。他认为太离普了“小孩子读个高中,又不是大学就花一万多元”,他填调查表很认真,第一张填了认为意思没表达清楚,又要了一张表从新再填。过了一会,50多岁的老板娘抱着被子回来了,没想到她也很爽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 7月2号签名时印象最深的是大约晚上七点左右我来到一副食店前,见一男子年龄和我差不多,光着头,有点像在“外面混”的人。知道来意后,他很激动,又是递烟又是倒水。他谈得很多。他说钱无所谓,学校管理很有问题。 “老师总是逼着我们家小孩到他(她)家补课,前两天还来了。” “学校逼着小孩在学校吃饭,家长想送饭都不准进去。” “大热天学校经常停水。我们家孩子还好点,可以回家住,住校的学生你想想怎么过?” “我几次想到《焦点访谈》去告学校,都被亲戚劝住了。” “算了,今年我也不受这个气了,把小孩送到金太阳(私立学校)去”。他在说的时候,他读中学的儿子也不断插嘴印证他爸的话。 签名时,他不仅写下了自己的名字,还在签名信上留下了自己的地址:厉山三棉江勇。我离开时,江勇又撵上来说了半天。我觉得江勇尽管说话有点过激,但确实显示了一个家长对学校管理的愤怒和无奈。 在7月1号签名时,我还遇到一位学校校长,他看了调查表后不肯填,说了一句“你是在调查我们自己”,校长走后,有好心人拉着我说“你胆真大,他是校长,你敢让他签”。 1号、2号签名很顺利,签名的人也很多,我后来想了想顺利的原因,一个是乡镇上都是中低收入者,他们对教育“乱收费、高收费”确实有很多感受,另外我这次签名也比2003年那次要大胆得多,基本上是挨家挨户地签,反正又没熟人。 2005、7、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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